【寫作的邊界】銅像的聯想
***
一個人可以承載多少頌揚?一個人又應該肩負多少罪惡?
世事難以理解,認知太複雜,道德太曖昧。唯有把歷史投向一個英雄、投向一個罪人,是非才能明辨易解,因果才會有跡可尋。
於是,英雄與罪人都成了被化約的歷史敘事,成了一個符號、一種圖騰,供人簡易膜拜,供人隨心譴責。
寫作(談論)設定邊界是必要的。一個人的內心,你能進入多深?一個人的時代處境,你能理解多少?
寫作(談論)的謙卑是必要的,它不僅指向對不同觀點的尊重,更指向對自己的尊重。畢竟,用上帝的眼光,我們無不都是罪人;但是,誰有資格,用這種角度,審視世界?